柔兆瞧着魏珣不说话,便又道,“若血不归经,姑娘月信便会紊乱,那绝嗣药的后遗症便清不了根。”
“简单说,姑娘便不能生养。”
魏珣顿下脚步,“所以,是王妃要求你做得?”
这下轮到柔兆疑惑了,虽然自己是给姑娘说过,此病可治。但一定要追根究底的问,姑娘倒也确实不曾下令要求。
只是这月中针灸已是第二回 ,姑娘也未曾抗拒。
“姑娘没说。”柔兆挑眉道,“就是这法子能让病好的快些。不过有些挫磨人,方才姑娘疼得发虚。””
“既不是她一定要的,以后就别用了。就汤药慢慢调理着吧!”
“那要慢很多,有这法子一年半载便也痊愈了。”柔兆有些不解,“若是光靠汤药调理,快得需要两三年,慢则六七年都不一定。”
“慢便慢些,无妨。”
经此一晚,魏珣想,哪怕杜若当真无法生养,他亦不在乎的。想到此处,他突然觉得亏得如今在位的不是自己。不然子嗣之上还真不好自己作主。
而如今便很好,没有孩子,却有阿蘅,哪怕她不愿回行宫,总在自己眼能看到,手能触到的地方,他便何必再奢求太多。
他只求,阿蘅,能少些受磋磨。
就譬如那锦上添花的针灸,让她那么痛,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