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蘅!”魏珣忙试着唤醒她,“阿蘅,你哪里不舒服?”
“疼……”杜若半合着双眼,一手往小腹捂去。
魏珣心口骤缩,脑海中顿现来临漳途中,杜若血崩之时的绵绵血迹。此刻只匆忙掀开锦被看去,待见榻上干净如初,方才松开一口气。
只将被子重新给她掖好,温言道,“你可是来月信了?”
“嗯!”杜若也清醒过来,睁开了双眼,有些报赧,“近来都不太准。”
“那、要些什么,我去帮你拿。”魏珣边说边起身披过大氅,倒了盏热茶喂给拢在被中的人,“先把衣衫换了,房中可有新的寝衣?”
杜若就着他的手连饮了两盏,方觉腹中舒缓了些,只低声言语,“让茶茶来吧,她都知道的。”
茶茶是与柔兆一起来的。
然而,魏珣见到柔兆时,面色有些难看。
杜若不过来了月信,如何需要柔兆前来?
他坐在外间,看着屋外天色渐渐明朗,神色却愈发晦暗。半晌,终于没忍住,推门入了寝室。
却见得柔兆正收针整理,而杜若已经睡着了。
“王妃怎么了?”出了门,魏珣一张脸愈发那看。
柔兆不以为意,“姑娘无碍,我给她扎两针,促进血液归经。就是有点疼,让姑娘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