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魏珣额首,告知其杜有恪所在,边送他出去边又道,“传杜刺史可有何事?”
“是要杜大人去安定、樊阳两地,调谴军备和往朝中传达政务交接。”绍蒙拱手道,“殿下留步。”
魏珣转身回到殿中时,只看见杜若独自站在殿中,仰头望着即将落雪的天空。
隔着三尺之地,杜若见他回来,只淡淡道,“你总不会认为,她上谏陛下出巡,延后回京畿的时间,当真是为民生考虑?”
魏珣自然懂这个道理,本来魏泷私服而来,定了正月十六,过完元宵后回宫。如此改成出巡,非三五月不得离去。
而昨夜,他还一心想着,让黎阳早些随魏泷北上,从此天南地北,互不相干。
如今看来,她根本不想离开。
她择了碦剎汗王逝去的契机,选了魏泷为短暂的盟友,步步为营。如今回来不过一日,便已经改了临漳局势,调出连自己在内的三个执权者。
当是有备而来。
只是,行宫之中,又只剩了杜若一人。
一时间,前世场景层层堆浮在眼前,魏珣身形晃了晃,拢在广袖中的手,指甲嵌入肉中,强迫自己清醒下来。
“我只是好奇,才一夜的时间,她受了什么刺激要这般快的布局?”杜若没有发觉魏珣的异样,拣了长廊一处坐下,想趁着还有一些时间,同他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