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即便是昏迷的这些日子,魏珣都还会时不时梦魇,眸光便慢慢重新冷冽起来,唯话语却是柔软而温和。
她说,“也该轮到你我为刀俎了。”
魏珣从她怀中退开身来,蹙眉道,“你待如何?”
“她不是劝陛下出巡吗,刚刚好,再过两月,便是永康二年的四月。”
杜若笑了笑,“殿下可记得,前世永康二年的四月发生了什么?”
魏珣点头,无奈道,“所以,我这身伤,便不要好了是吗?”
“嗯!若殿下生龙活虎,这局还破不开。”
魏珣闻言,也未再说什么,只是见她满眼血丝,一脸倦色,便往里靠了靠,腾出一片床榻,软声道,“过来。”
杜若看了片刻,也不动,只嫌弃道,“殿下一身病气,也不怕传给妾身。”
“躺下眠一眠,不然你哪来力气做局。”魏珣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杜若拉来按下,然后将她从斗篷到中衣一件件脱掉。
直脱到靴子,一直静默的杜若突然开口,“你好好养病,要快些好。”
“嗯!”魏珣点点头。
“好了给我猎鹿皮,我想穿新靴子。”
魏珣的手抖了抖,“好!”
“那年大雪,我赤足走在雪地里,真的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