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道,“殿下觉得,前世你我走到那般地步,根源是凌澜吗?”
魏珣掀起眼皮,看了看她,“自然不是。”
“对,当然不是!”杜若斩钉截铁道。
她压下怒气,在魏珣身边坐下,缓了声色,“殿下年少爱佳人,与凌澜一见钟情,妾身不觉有什么错。您喜欢凌澜在前,娶妾身在后,即便新婚夜说那样的话,如今看来,确实幼稚而缺乏理智,伤了妾身颜面。但妾身敬您磊落,至少你不曾心中念着他人,而来碰妾身。相比那些合眼搂着斯人,心中却另作他想的小人,要强一些。妾身亦庆幸,你我交心之际,您亦心无旁骛,身心唯念妾身一人。所以,即便晚了几年,妾身亦不觉什么。”
“更何况,殿下当年在妾身父亲面前,许诺百年之约,郑重而诚恳;您唤妾身闺名阿蘅,唤的自然而亲切。妾身便知,您所谓的爱凌澜,大抵只是爱她无双的容貌。”
“见色起意,无错,却也难敌岁月侵蚀。”
“你,嫁我之前,便知了我与凌澜之事?”魏珣不可思议道。
他一直以为他与凌澜的事,是新婚夜,自己告诉她的。
“那年太尉府后|庭花园,你与凌澜私会,被我撞见了。”杜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还听到你说,等陛下病情好转,便要请求赐婚。”
魏珣闻此语,一时不敢看她,只抿唇垂下眼睑。
杜若坐下身来,低头瞧了他一眼,继续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