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淑妃,真真是同病相怜。”
“这,或许是另一种缘分。”
黎阳声色如同带着魔咒,言语更是牵引着凌澜,她将瓶子塞入其手中,笑道,“且留着,万一用得上呢。”
凌澜垂眸望着掌中的瓶罐,半晌起身福了福,“妾身回宫了。”
孙姑姑隔窗望着拐出殿门的纤弱背影,给黎阳捶着腿道,“这淑妃能成事吗?她总得顾忌着自己母家吧?”
“出了事,信王殿下左右是皇家血脉,同陛下生出点嫌隙罢了。伤不了他什么!可这淑妃就不一样了,轻则打入冷宫,重则母家伏诛。她,当没这个胆子!”
“兄弟离心,君臣不睦,还不够?”黎阳笑了笑,轻嗤一声,“本殿倒要看看,他们能兄友弟恭到几时?”
至于凌澜,她相信,她一定会做的。
黎阳合眼养神。
她记得,上一世,落英曾与她说过,凌澜交给魏珣兵符时,曾言是陛下让她送来。故而魏珣收了兵符,连夜出征。
后来,兵符落入自己手中。她亦觉蹊跷,曾派人回来调查过。
果然,魏泷根本不曾派出兵符,乃是谢颂安识出凌澜对魏珣之情态,方窃符交与她,后以此为把柄除去凌氏一族。
如此,黎阳便断定,凌澜真真切切就是个草包美人。
前世,尚且荣宠加身,却还能为了魏珣,作出不顾家族的荒唐举措。想来今生,人之将死,就更能飞蛾扑火了。
“去给外面的人传话,信王缠绵病榻,难上战场,让他们拣好了日子,放心渡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