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珣得了这话, 当下便闷了一口气,心意是臣工的,出力是茶茶的。但转念一想, 茶茶是阿蘅的,她愿意挪出个茶茶,还有什么好说的。
魏珣这样安慰自己,便又宽了心,允了属臣们的请求。
然茶茶自是尽心尽力地理着事,但总还是要回杜若一声。
这一日,长廊边上,魏珣手里烹着茶,眼里看着司鼓的人,自是一派享受。
不多时,杜若收锤偃鼓,擦着额间薄汗过来。
魏珣起身扶过她,接过帕子给她擦净了汗,正欲喂她一盏茶。杜若扫过边上的侍女,嗔怒地别过脸避开。
两人你来我去的地推着一盏茶水,茶茶便回来了。遂而两人皆正了神色,在石桌边坐下。
茶茶偷着笑,拿出今日新理好的礼单,奉给杜若。
“你拣些读给我听便罢。”杜若捧着一盏茶水,不耐地推过去,瞧了眼魏珣,“每日小山似的入库,看着我眼睛疼。”
茶茶便读道,“宿州刺史献东海佛开光玉如意一对,松州刺史献和合累东珠一副,蔺阳参将献赤金玉带白袍并镂金攒珠白玉冠一套,德州参将献……”
“停,且都入库吧。”杜若饮了口水,揉着眉心,“接下来还有其他,莫再送来与我,哪些入库,哪些赏人你都做主了罢。”
茶茶瞧过魏珣脸色,到底没说什么,只额首应下。
“那奴婢退下了。”
“等等!”魏珣掀起眼皮,“那个、蔺阳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