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深吸了口气,“去岁陛下南巡,邺都半数高官来临漳,我便有所耳闻,父亲中风了。彼时你昏迷着,我自不好离开。如今你身子恢复的尚好,我想年前回邺都看看爹娘……”
“不行!”魏珣截断她的话。
他还不曾忘记,离开邺都时,荣昌之言。
荣昌说,要她活,便不许她再踏入邺都半步。
“瑾瑜,他们毕竟是我父母。”杜若顿了顿,“我们如今很好不是吗?我不想花力气去怨恨,他们生养了我,父亲病重,估计也没有多少时日,我便回去看一眼。你留在这,不必随我来回颠簸,我回来与你过新年,好不好?”
“不好!”魏珣简直要气疯,拂袖而起,“你是怎么想的,还一人回邺都。你觉得我能安心让你一人千里回去?”
“你不放心,那、你与我同归。”杜若拽着他的广袖,“反正你选,要么我一人回去,要么你陪着我一起!”
“我……”魏珣目瞪口呆,望着自己被一双手扯着的袖子,又望一眼咬着唇口满脸哀求的人。
前后两世,他都不曾见过撒娇的杜若。
一时间,只觉被慑了心神,丢盔弃甲。
也不再拦腰抱她,只像抱孩子般将她抱起,三两步入了内室。
“我同你商量事呢!”
“天明再商量,现在先做正事!”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