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这日,魏珣返回王宫。
杜若踩着鹿皮靴子,穿着纯白鹅毛斗篷,策马出城接他。结果转眼便看见后头马匹吊着两头七色梅鹿,面色一下便沉了下来。
魏珣连哄带求道,“我发誓,没有进百里沙漠,就一直在口上候着。”
“不信你问有恪。”
“他进了,第一个进去的。”杜有恪唯恐天下不乱。
杜若瞪了魏珣一眼,拍马调头,直奔王宫而去。
魏珣便瞪着杜有恪。
“还不追?”杜有恪简直要笑得背过气去。
入夜,杜若似是消了气,也不待魏珣开口,便将库房中御品的事同他说了。
魏珣却笑道,“原也无妨的,臣下上供,总是拣至尊的献来。先前父皇还在的时候,亦有人献礼于姑母,便有不少御用之物。父皇厚待姑母,便提出,凡有辅政、镇国之功的魏氏血脉,皆可用御品。”
杜若闻言,一颗心亦稍稍松下些。转而又道,“母亲的东西,我倒确实知道的不多。”
一想到荣昌,杜若便不免有些哀叹。
魏珣见她神色,知她心中所想,便也不知从何处安慰她,只转了话头,拉她沐浴就寝。
不料杜若拉住了他,默了半晌道,“我还有事同你商量!”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