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阿蘅有数的,我不会莽撞问于陛下。我且问过母亲,再不济还有殿下呢,他知道看到的总比我们多些。”
“唉,我总说不过你们!”杜直谅叹了口气,算做默许。
杜怀谷暗暗冲杜若树了个大拇指。杜若笑了笑,然而心中却并不踏实。
她的不安,不仅仅来自于父亲的身后事。她比谁都清楚,杜氏与信王府早已连成一体。
杜氏,再不济,如今有母亲的荣膺在。故而,她其实更担心的是魏珣。
回到邺都,已是一月下旬。本以为可以闲下些时日,却不想边关闻杜广临去世的消息,一些小国竟隐隐有挑衅之意。魏珣便被召回朝堂,一时反而忙碌了起来。
杜若不便扰他,便索性前往太尉府看望荣昌。
不料,太尉府府门紧闭,荣昌回了镇国公主府,避在湖心小楼中,不见来客,包括她这个女儿。
杜若每日前来,都被荣昌身边的慕姑姑婉拒在门前。
她只得遥遥望着那座三层小楼,候上半日,直到荣昌出现在二楼,与她眸光相接,方安心离去。
这一日,杜若依旧站在府门前,才候了小半时辰,便觉头晕目眩,整个人摇摇欲坠,幸得茶茶扶着她,才勉强立住。
“郡主,你怎么了?”茶茶吓了一跳。
杜若就着茶茶的手定了片刻,方缓过神来,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道,“许是着凉了,头晕的厉害。”
此时,刚过二月二龙抬头,还是春寒料峭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