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吧。”杜若又望了一眼阁楼,叹了口气道。
她想着自己若真病了,莫说前来陪伴问安,反而给母亲平添忧虑。而近来,魏珣于朝堂上,亦不是很顺遂,她需照顾好自己,不给他们添麻烦。
便又叮嘱茶茶道。“方才晕眩一事,回府不许多嘴,我唤柔兆看看便罢。”
茶茶点头,自是不敢多言。
小楼中,慕掌事从外楼拾阶而上,给荣昌换了个手炉,亦朝着窗外看了眼,只道,“今日郡主许是有事,已经回去了。”
荣昌看着面前的棋盘,手中执了颗黑子正欲摆下去,却蓦然顿了顿手,自语道,“该你落子了。”
慕掌事别过头,逼回眼泪,转身道,“公主,大人已经去了。”
“对,他去了!”荣昌深吸了口气,“本殿亲手送走的,可是本殿到底舍不得啊。”
“姑姑,你还记得本殿初遇他的那一回吗?”
“自然记得!”慕掌事道,“那是在宫里的望星楼,奴婢还记得那日夕阳正好,公主初初学会这一人对弈。只是学得不透,才落了几子,便已经分不清该轮到哪方落子。一时恼怒,推了棋盘,棋子落了一地,不少便顺着着楼梯滚落下去。时值大人从此间路过,黑白棋子滚在他脚畔!”
“要说如今这三层小楼的格局,还是按着摘星楼建的,楼梯外放,最是别致,可见公主……”
慕姑姑说起二人初遇,本是不敢多言,却见荣昌面色稍霁,便絮絮说着,只是到底荣昌还是变了色,她便也不敢再说下去。
“他并不算负了本殿,亦不曾沾花惹草,一生只有本殿一人。”荣昌将对面的白子落下,“那个孩子也没什么错,可是若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