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之下,苍土之上,未曾现出刀戟,更不曾指向何方。然先前再次寻衅的庆、云、衮、赤、殷五小国,便已经逐一示好,更派使者奉上书信,言愿割地赔偿,岁岁供奉。
只是在签订协议那日,五国主将却也不曾见到魏珣,如此等了七日未见传说中的大魏统帅。一时间,魏珣身负重疾,其人难下病榻,此举不过借名震慑之说重新被人所信。
五国联军顿时弃了协议,策马抽刀,举兵而来。
自然,不过半月,二十万乌合之军便被魏珣事现安排的兵甲,打得七零八落。
大汤山尘土蔽日,血印黄沙。
这一战,五国铩羽而归,降书遥递。
自然,大魏胜了。
然而,重华宫清正殿中的天子,却是勃然大怒。到底大魏兵甲亦死伤两万有余,其中除却三千西林府军,剩下皆是归属天子的策英军。
明明可以兵不血刃退敌,偏信王临阵离营,贻人口实,遂引成战。
朝会上,天子问魏珣,此言可冤枉了你。
“臣确是临阵离营。但若说以此引发的战争,恕臣不敢领。”魏珣面上尚是恭敬之态,只道,“他国来犯,战事在所难免。便是臣彼时不离开,条约若有不合理,一样是刀兵相见。”
“战事之根本,乃他国挑衅,如此算在臣身上……”后面的话,魏珣没有说下去。
他觉得无趣,魏泷觉得无理。
章文出列,言所去四位御史,只回来一半。献身沙场,是他们的荣光。只是御史乃文职,信王让其冲锋陷阵,总是安排不当。
魏珣冷笑,“章相此刻知晓御史乃文职了,如此且先领了当日推荐不慎之罪吧。”
想了想,又道,“历练嘛,总有代价。难不成章相以为,战场之上是任意来去的,容你转个圈便镀层金身!”
章文已近天命,出仕更是二十余载,此刻被堵得竟是半点余地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