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是道,“陛下原也无需我做什么,只是他需要我时,便差人来问,我只需将我所知如实告知便可。”
“你与我三哥相交多年,如何便这般听陛下之言?难道你的孩子……”
“孩子确实是一介纨绔所生!”苏如是望着杜若,咬唇道,“但是若追究源头,却也王妃占得上两分关系。”
“与我?”
“对,就是与王妃!”苏如是叹了口气,似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妾身身在风月所多年,凭着一点技艺,尚且保持着清白之身。一朝失足,毁了清白,乃负气所为。”
“妾身与三公子相交多年,公子引我为知己。可我,到底是一介女子,知己要来何用。我……自是想着公子的。三公子永远那般风流洒脱,温雅如玉,妾身不曾贪心,只想着情爱之上,能分得一点便罢。然,后来却发现,三公子整颗心早被她人填满,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分隔!”
“王妃可知妾身是何时发现的?”
“何时?”
“妾身发现此事,是在永康元年的四月,大抵从正月开始,足有三个月的时间,三公子先是日日醉酒,后来是郁郁寡欢,后来有是连番做梦……王妃可知公子醉酒之时,做梦之中,唤的是谁?”
杜若如坠云雾,不甚清晰,只道,“三哥心有所属,你便赌气从了别人,结下珠胎。如此怨着三哥,待陛下为你赎身,你自感激,却又放不下三哥,便正好为陛下所用。倒真是一步好棋。”
苏如是望着杜若,突然便笑出声来,“皆言王妃聪慧,理事自是一把好手,问情……”
“王妃,可能看在阿苑份上,容妾身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