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出来?”魏泷怒极反笑,起身直指魏珣,“如今天下人都赞你勤王救驾,驱除鞑虏。你是勤王吗?你分明是借着勤王的理由,借着打退五国联军之态势,歼灭了全部的策英军。”
魏泷睚呲俱裂,“英策军,是世代先祖留下的兵甲啊,你怎么敢?”
“我怎么敢?”魏珣仰头大笑,“我为何不敢?我为她,着十年白袍,放下屠刀。你,却非着我再开杀戒。”
“陛下遣走西林府军,让他们独守大汤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们是世代先祖留下的兵甲?陛下将他们抽调派往临漳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他们是世代先祖留下的兵甲?”
魏珣又一声冷笑,“勤王?陛下是如何觉得,我会来勤王?”
“当年,你陷我三重罪名,不忠不孝不义。到此刻,臣弟方算彻底洗干净。”
魏泷合了合眼,亦知多说无益,只缓了语气,抬手一指,“那位置,如今是你的了。”
魏珣举目望去,上前伸手扶过魏泷。
他自感受到魏泷的战栗,却丝毫不放手,只扶着他往御座走去,后复了恭敬色,“皇兄安坐此处。您不是爱江山,想着流芳千古吗,臣弟定会成全。臣弟会为你平定四海,还大魏盛世天下,将山河万里重新奉于你面前,让你——万古留名。”
言罢,便转身离去。
魏泷不知魏珣其意,然“万古留名”四字让他不寒而栗,只出口道,“魏瑾瑜,朕现在、现在即刻传位于你,天下、朕把天下都给你!”
魏珣丝毫不理会身后呼喊,只阔步出殿。
浮云漫天,流光倾泄。他看着九重宫阙,穹宇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