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千头万绪,头皮又开始隐隐作痛。最后他摁灭烟头,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抱歉,今天被工作上的事耽误了,后来又遇到堵车。打你的电话关机,画你寄给我吧,地址是:xxxx。
姜信冬白天在录歌,忙了一天,路上才发现手机落在录音室了。他没有录音室的钥匙,录歌一结束其他人消失得比风还快,根本找不着影。
他还有一个手机,不过在家里,看了看时间,也来不及取,只好先去赴约。
在停车场等了很久,贺听一直没出现。他怀疑贺听把取画这件事忘了,又或者,只是单纯想耍他玩。
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后视镜里姜信冬锁住眉梢,眼角尽是压制的怒意。八点三十分,他失了所有耐心,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他没吃晚饭,饿得胃疼。家里冷清,冰箱里只剩几个番茄和鸡蛋,他煮了碗简单的鸡蛋面,坐在客厅打开电视,广播腔的男声传了出来:
“今天晚上七点四十分,在我市北川南路和新河北路的交叉路段发生了重大车祸,目前是三死五伤,请记者带我们到现场去看看……”
姜信冬眼皮骤然跳得厉害,心里头七上八下,他记得出车祸的那个交叉路口离他和贺听见面的停车场不远。
手中的碗筷没拿稳,汤洒出来淌在地上,他也没心思管这个,忙不迭拿出家里的手机给孟思打电话,让她去打听贺听的手机号码。
孟思又听到贺听这个名字,心生奇怪,上次易凡说姜信冬不想见的人,好像也是叫贺听。
不过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说上次在泰国给高妤他们拍照那个摄影师吗?”她只好再确认一遍,“你要问他的手机号码?”
“对。”姜信冬肯定。
“好。”
十分钟后,贺听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这时候他已经在回家的出租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