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时贺听委屈得想哭,有好多好多话想倾诉,他动了动嘴唇,眼尾发红,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最后顿了顿,哽咽道:“姜信冬,下周是我生日。”
姜信冬被贺听这莫名其妙的台词搞懵了,但是对方像哭过的鼻音撩得他有些酸涩难受,沉默片刻才继续问:“所以呢?”
贺听喝得忘乎所以,再顾不上什么面子,皱着眉头,语气低得像是祈求又像是撒娇:“你以前说带我去看夏加尔的画展,还作数么?”
第10章
电话里安静了好几个刹那,过了会儿,才传来姜信冬平静简短的概括:“你喝多了。”
贺听手搭在阳台上,头脑晕眩,说出来的话也毫无头绪:“确实酒和你都很难戒。”
“贺听,”姜信冬提高了音量强调:“我不是宗故。”
贺听望向远处零星的灯火,舔了舔唇,轻轻笑出了声:“我知道。”
他这个人从来都罩着一层保护膜,也算认识好多年了,有时姜信冬还是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只好用愠怒和坚决的语气警告:“你不要发酒疯。”
贺听能想象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定皱着眉头,平日温文尔雅的面孔下涌动着烦躁。
“我没有发疯,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贺听极其努力地组织好语言,因为他有一个预感,这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头很沉眼皮很重,他按揉着太阳穴,用几乎卑微的语气继续补充道:“我生日那天画展门口见可以吗?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我会一直等你。”
“贺听……”姜信冬的话里带了几分无奈,“你不要……”
“你听我说,”贺听本想从容理智地对话,但对方的犹豫恰好刺中了他敏感的神经,声音听起来就变得急切和不耐烦,“你要来,哪怕你现在对我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喜欢,你都要来。除非……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话筒里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姜信冬半天没出声,像是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