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半梅揉了揉太阳穴,摇头失笑道:“他都好几天没回来了。”
也对,这几天姜信冬都住他那。
那就好。
“我只有一个要求,”贺听扬起猩红的眼圈,抿了抿嘴,有些艰涩地开口,“如果可以,您就假装不知道我和他……这事吧,我会找别的理由和他分手。”
长痛不如短痛。
他打算找一个或许卑劣,却可以让姜信冬快速放下这段感情的借口。
相思而不得这种苦,他一个人消化已经足够,没必要把两个人都搭进去。
孟半梅怔愣地看着贺听,一瞬间眼里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半天才说出那个“好”。
走之前李曼坐下来和孟半梅聊了几句,两家人不约而同达成某种默契——以后姜信冬走他的阳光大道,贺听过他的独木桥,从此互不干扰。
二七敏锐地感受到了贺听的悲伤,它很焦急地小声哼唧,时不时贴过去舔舔主人的手,蹭蹭头。
贺听捡回来这么久,这是它最乖最体贴的一天。
孟半梅叹了口气:“这是你的狗,你要带走我不反对。但如果决定不带的话……也忘了它吧。”
边牧太聪明了,贺听总觉得它听懂了,它耷拉着尾巴,焦虑不安的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小声哼唧着,像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
胡豆始终紧张地跟在它后面,生怕它一扭头就跟原来的主人走了。
看吧,连两条狗相处久了都会舍不得离开对方。
贺听哪狠得下心分开它们,他蹲下去抚着二七的头,轻声哽咽道:“我要走了,以后你代替我陪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