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笑笑:“希望吧。”
以前姜信冬说会陪他看画展,贺听就一直记到了现在。
他觉得自己胆大包天,选择在22岁生日这天见面,也算掷下一场豪赌。
他堵姜信冬于心不忍,不会在这天置他于不顾。
也堵姜信冬言而有信,舍得践行几年前的承诺。
说完全不忐忑是假的。
他甚至都不敢约定一个准确的见面时间。
怕真正到了那一刻,等的人不出现,那就彻底没了希望。
怕那些旷日持久的想念,复杂又拧巴的感情,再也无法诉之于口。
于是他选择了这种鸵鸟式的约定,把期望感小心翼翼地分配到每分每秒。
只要这天还没结束,希望总还是有的。
画展早上10点才开门,贺听9:50就到了,然后摸出手机给姜信冬发了条短信:我到了。
接着他戴上耳机,在门口长椅上坐了将近两小时,手机没收到任何回复。
夏日午后的太阳过于毒辣,他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很渴,但是又不敢去买水,怕消失一秒都会错过突然出现的人。
他们已经错过四年,生活匆匆忙忙,身边的人来了又去,每次大学同学问起初恋贺听总是沉默,渐渐周围人都知道这是他的死结,不再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