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他在床上睡了将近20个小时,头脑晕眩,全身发热,不断干咳。
手机彻底歇菜,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他鬼迷心窍,发着高烧,还是上网查了姜信冬的消息。
他想知道,昨天姜信冬在做什么,是不是真的没时间。
微博有大粉上传了姜信冬昨天晚上出机场的视频,他从b市起飞去东京,据说是参加某个游戏广告的拍摄。贺听注意到其他crh成员都不在,只有几个同行的工作人员,还有戴若池。
视频里姜信冬戴着口罩走得很快,上车前聚集的粉丝一拥而上,把在旁的戴若池撞了个正着,姜信冬见状,伸手扶了一下。
这个动作很快,没有维持超过一秒,但戴若池脸上的喜悦和幸福溢于言表。
半分钟后,姜信冬和戴若池上了同一辆车,车子扬长而去,连尾气都消失得迅速。
什么都看不见了。
贺听关了视频,思忖昨天姜信冬打电话拒绝他的时候,大概戴若池是在旁边的。
他猛然想起几年前在一个炎热的午后,姜信冬挂掉别人的表白电话,然后若无其事地吻他。
仿佛昨日重现,只不过现在他成了那个被挂掉电话的人。
他感到有些东西在一点点逝去,抓不住摸不着,只能无力任其消失殆尽。不想承认,但事实是那些他烂熟于心的过去,对于姜信冬来早已经是陈年旧事不值一提罢了。
他没哭,眼泪在四年前就已经透支完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是生了一场病,好像身体里的电线全部被连根拔起,血肉模糊,拔到最后,他都不确定自己心上还有没有肉。
杀人要诛心,现在他力气耗尽,心也死了。
这天他做了一个决定——以后再也不过生日了,好像重要的东西都是在这一天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