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几不可察地挑眉:“看是谁。”
而我曾经是它爸。
下午黛青又换了几套秋冬长裙和首饰,工作人员把白马拉出来了,说是原本要来的是另外一匹,不巧早上它吃错了东西,今天状态很差。
来的这匹马拍摄经验较少,好在听话。
拍摄还算顺利,最后一套品牌方强调要着墨于黛青手上的丝绒包,贺听拍了几十张都不太满意。
黛青下马补妆,他站在白马旁边思考构图。
天色渐暗,微湿的空中发出了飕飕声和喘气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朝他奔来,越来越近。
贺听刚直起身,迎面扑来一只毛绒绒的二七,兴奋地围着他转圈。
“二七,快回来!”远处传来孟思的喊叫。
长满了灌草树木的另一端,套着栗色秋冬大衣正在拍摄的人微微转过身,冷峻的视线投过来,带着几分探究的味道。
贺听似有感应地抬头,在幽暗潮湿的丛林深处,透过层层叠叠的枝芽树叶,两股视线默契地对上。
在某个瞬间,贺听灰暗的世界骤然照彻,亮起了一缕细微的光,但是很快又灭了。
片刻后,他很有自知之明地移开视线,弯下身子和二七讲话。
然而姜信冬并没有动,薄唇微微抿起,落在贺听身上的目光意味不明。
孟思跑过来抓狗,二七调皮,灵活地绕着白马和她玩捉迷藏。
白马没见过这么皮的狗,被绕得有些烦躁,抬起脚蹄子就往二七身上踢。
幸好这一脚没踢到,因为二七风驰电掣地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