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个人是贺听。
他很难想象,去年贺听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车上和他开玩笑说自己患了抑郁症。
他也不敢想。
对于贺听,他以为自己早该铁石心肠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想起只觉得喉咙发酸。
还有没来由的心慌,大片大片拥挤在胸口处,轻轻一动就足以扯住全身。
同时无数疑问在脑中闪现,使得思绪紊乱无比。
贺听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仅仅是因为贺辰星的去世?还是跟宗故也有关?
生日那天原本打算对他说什么话?
分手后那些画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完成的?
他疲惫地按着太阳穴,越想越头疼了……
不知为何,他忽然很想回到去年贺听生日的那天,回到文森博物馆门口,好好听听贺听要对他说的话。
叙旧也好,道歉也罢,亦或者仅仅是开一个恶劣的玩笑都无所谓。
此时此刻他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话,什么样的玩笑,非要选到生日那天才说。
可是很多时候人生和爱情都取决于时机,正确的时间和正确的地点,有些机会一生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