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没听明白:“啊?”
姜信冬沉吟道:“其实我在找一个人。”
“找人?”孟思依旧疑惑。
“你也见过。一个摄影师……”姜信冬迟疑数秒,说,“叫贺听。”
“哦!我记得他,你是说要我去查有他的视频啊?”孟思恍然大悟,虽然惊讶,但莫名又觉得这事微妙的合理。
姜信冬:“嗯。”
“好,”孟思应完犹豫片刻,清了清嗓说:“冬哥……我能问为什么吗?”
窗外的光斜斜地照进来,夏至又要到了。
姜信冬眯起有些湿润的眼睛说:“因为他很重要。”
早上九点,宗故准时来接姜信冬去医院。
今天宗故看起来情绪并不是很好,一路上都在拨打某个电话,那头没人接,但他锲而不舍。
昨晚姜信冬一直在联系国内的医院,打听与贺听相同的病例,几乎一夜无眠。
他靠在汽车座椅上昏昏欲睡,忽然听到沉默一路的宗故说话了:“你什么时候去医院看贺听?”
他转头,疑惑了几秒才发现宗故是在跟电话里的人说话,便闭上了眼。
“他啊,潜水时呛水,严重缺氧性脑损伤,也许今天就会醒,也许明年,没人说得清。”
“我不知道,可能对他来说也算是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