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里带着湿润的触感,是清新的。
贺听站在阳台上往下望,有片刻的怔忪。
“想什么呢?”姜信冬温热的掌心覆盖在他的肩膀上。
贺听轻轻动了一下,眼神恍惚地敷衍道:“想抽烟。”
他不会告诉姜信冬,在刚刚那短暂的几秒钟内,他快速估算了一下所在楼层的高度,以及跳下去的难度。
最后得到的结论是,楼层太矮,跳下去不一定会死,但一定会很难看。
这种行为他在过去几年里重复过许多次,刚出国的那一年尤为频繁。
仿佛楼下有鬼怪,总是张牙舞爪地试图把他拉下去。
但他不会跳,因为现在姜信冬就在他身边,他舍不得。
“医院里不能抽烟。”姜信冬说。
贺听装作很遗憾地叹气。
姜信冬揉揉他的头发,用温柔又醇厚的声音说:“等你出院了抽。”
雨后阳光透过云层直射下来,明亮得刺眼,贺听微微眯上眼睛:“你真的不用忙工作吗?我总觉得你的行程应该安排得很满。”
“没什么行程,”姜信冬喟叹道,“可能已经不红了。”
“……”贺听完全不信:“我认真的。”
姜信冬不甚在意:“工作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