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已经醒了,”贺听说,“你不用总是守着。”
“你很希望我走?”姜信冬眸色很深地看着他,神色难辨。
贺听愣住,睫毛动了动,最后还是说了实话:“不太希望。”
姜信冬笑了笑,握住他的手:“那就别管了。”
晚上等贺听做完例行检查,姜信冬帮他换了衣服,带他到医院停车场。
“去哪儿?”贺听问。
姜信冬:“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停着的是辆跑车,还是骚气的紫色,不是姜信冬的风格。
贺听打开车门坐上去,问:“宗故的车?”
“嗯,”姜信冬点燃发动机,“他对于你跟我分手时拿他当挡箭牌这事很不满,所以从车库里选了最难开的一辆给我们,手动挡。”
车子启动了,贺听垂下目光,望着倒车镜里不断后退的街景,脑海里浮现出过去的种种。
不知为何,他觉得胸口发紧,沉吟良久说:“对不起。”
姜信冬转头深深看他一眼,喉咙动了动:“是我对不起你。”
空气安静下来,饶是这个话题过于错综复杂的原因,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目的地也并不遥远,不久后姜信冬把车停到河边,摇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