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大叔。”那眼神可怜极了,就像一只被丢下就只能在暴风雪里等待死亡的小幼崽,“大叔,原谅我嘛。看在我这么真心道歉的份上。”
江彧于心不忍地撇过头。
“这跟喜爱一个毛绒玩具有什么区别吗?”
随着接触变多,随着自己越来越接近裘世焕身上缠结的谜团。
江彧不得不揣测裘世焕对自己的感情。
他一直很好奇对于这种人格障碍的孩子而言,自己到底是一个合格的玩伴,还是真的如对方所说的“喜欢”。
这个孩子表面上永远这般精致迷人,可内里却病态到让人身心发冷。
豹子就是豹子,天性是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改变的。
裘世焕的眼神有些受伤。
“大叔,为什么凶我?”
“你听好了。这句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如果再发生任何类似的状况,我……”江彧烦躁地咬住嘴唇,在小动物般的注视下他根本无法撂下狠话。
“我们就结束了,对吧。”
江彧没有看他,没有人能忍受那种眼神。
那种仿佛所有过错都是他人所为,受害者般的眼神。
“每个人,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