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琰:“闭嘴。歇着,养神。”
她手法熟稔,行动敬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撼动不了她专注的眼神,李云照一边享受着柔软的绢布擦过皮肤后带起的清凉一边在心里想:他完了。
这辈子他的身他的心全都非魏姑娘莫属了。
如此擦了两遍,又细心地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大概到三更天,统共折腾了大半夜,魏琰累得昏昏欲睡之际,李云照的烧总算退下来了。
魏琰又逼着他饮了大半水囊的温开水,黎明第一缕阳光微弱地透进来时,他竟精神头十足地站了起来。
挨着他一旁的角落里,魏琰抱膝坐着,羽扇般的眼睫轻微翕动,安静地睡着了。
几日风餐露宿的风霜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投下浅浅的一层暗影,颊上的红润也隐去了,素着一张脸,却不减其俏丽,所谓不可再长一寸,也不可再短一寸,恰好十分美态。思及昨夜种种,他忽然壮了壮胆子,伸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
怀里抱着她,李云照心中暗暗发誓:倘若渡过此劫,我定许你一生安乐无忧,我的魏姑娘。
翌日,李云照病情转好后,他们不日就出了京城的地界,眼看着就要到梓州了。
一鼓作气又赶了一程路,到了傍晚,路过靠近城镇的地方炊烟袅袅升起,一片祥和繁盛之景象。碰到农人买下几个果子坐在树下啃了两口,魏琰忍不住问道:“皇帝怪有意思的,他不是恨透你了吗?怎么轻易让咱们跑出京城了。”
皇帝的杀手如果就是那几个官差水准的话,地方节度使怕早就要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