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住薄毯,漠然看着窗外,窗外是一片漆黑,她一动不动,泪珠无声地从面颊滑落,窗外大树的枝丫在风中抖动。
她敌不过心里的哀伤,头埋进膝盖里,终于忍不住大声抽泣。
她好像根本没有走出去。
只不过偷来了两年的宁静。
往事像杯杯腐茶,盛在茶杯里,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杯盖不背开启。
杯盖像是承受不住,自己裂开,腐茶的秘密随之暴露。
钟晴的母亲钟子衿,不像钟鼎崇和陈蕴的女儿。
钟崇鼎聪明、果断,白手起家后,娶了柳城显贵家族陈家的小女儿陈蕴。
陈蕴虽然性子骄蛮,但遇到大事绝不含糊。
而他们的独生女钟子衿耳根子软,懦弱,胆小,遇事含糊不清,除开钟家女儿这个身份,没有任何添彩。
钟子衿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话便是陈蕴的抱怨: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还好你是我钟家的女儿,以后不愁吃穿,不然不知道以后到底能做些什么;
你要不是我女儿,你以为我会愿意管你吗?
钟子衿二十余年,都是唯唯诺诺,父母指南边,绝不敢往北边走一步。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唯一一次反抗是为了钟晴的父亲林泽中。
钟鼎崇和陈蕴看不上这个女婿,自是百般不乐意,自家女儿不行,定是要寻得一个得力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