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这次他们愈是反对,钟子衿愈是反抗,最后竟先斩后奏怀了钟晴。
钟子衿挺着肚子,跪着求钟鼎崇和陈蕴答应。
陈蕴那晚气急败坏地喊道,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没有这样的女儿。
或许是上天听腻了陈蕴这些年的抱怨,钟晴十二岁那年,陈蕴病了,白血病,钟子衿像傻子一样跑去配型,想要捐献骨髓,却不料牵连出一串陈年旧事。
钟子衿不是钟鼎崇和陈蕴的女儿,她在钟家鸠占鹊巢了三十余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消息是最后一个透到她耳中的。
她自小便和钟子衿关系不好,钟鼎崇和陈蕴怕钟子衿教不好钟晴,自小带在身边悉心教导的。
也是因着这层面的原因,她是看不起的钟子衿的。
看不起钟子衿的懦弱;看不起钟子衿的平庸;看不起钟子衿看男人的眼光。
而钟子衿则将钟晴当成浮木,但凡单独相处,便会耳提面命:
晴晴,你一定要听你外公、外婆的话,不要惹他们不开心。
晴晴,你一定不能让你外公,外婆失望;
晴晴,我和你爸爸就只能靠你了。
一句句,一桩桩。
她至亲的人,给她造一座城堡,她是这座城堡里的木偶公主,她只有卖力演出才能获得掌声。
六年级下学期开学的第二周末,钢琴课后她回家,家里多了两个人,落落大方地坐在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