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回过神,气一点点散去,看到小琴谨慎而又惶恐地目光,她蹲下身子,温柔地跟小琴道歉:“对不起小琴,是不是吓到你了?我不是生你的气,只是这个凳子太重了。”
她给自己找了借口,替自己莫名的脾气开脱。
小琴眼里重新浮现笑意,一只手拽住凳脚,奋力往桌边拖。
钟晴有些鼻酸,她喃喃自语道:“为了那一点点自己幻想的爱,值得吗?”
这句话是问春姨,也是问她自己。
就好像刚刚莫名的愤怒,更深处其实是在气自己,气自己还没有真正的放下。
只有放不下来的人,才会不停地回忆。
小琴听到了钟晴的声音,疑惑地抬头,拍了拍钟晴的手背,似是安抚,钟晴摸了摸她的头。
收拾好店面,距离人离开已经过去四十分钟。
人还不见回来,小琴有些坐不住,门口但凡有人经过,就抬头看过去。
钟晴也察觉到,小琴见钟晴动了,从凳子上跳下来,拽住钟晴的手往外拖。
钟晴跟着站起来,握住小琴的手:“要去找妈妈吗?”
小琴点头。
钟晴拿过桌上的伞,牵着小琴出门,屋外阴得厉害,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她蹲下身子:“小琴知道家里的伞在哪里嘛?我们去给妈妈送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