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津当众落了金源霖的脸, 周身气氛一时间颇为尴尬。
往日里他虽然不耐,大多时候也懒于辩解,默认便是, 只让趋炎附势之人占尽便宜, 这也是他一众狐朋狗友的由来。
齐津目光沉沉,冷着张脸,但凡有眼之人皆可看出他当下心情不佳, 纵千般想要讨好, 也不愿再此刻触霉头,原来热闹的一小块地方恢复安静。
他身旁娇俏的女伴像是看到出什么好戏, 食指抵着下颚看了好一会,手肘撞了下齐津:“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齐津当她话作耳旁风, 连饮两杯香槟, 视线在人群里穿梭,最后落在主位的钟鼎崇身旁,看得女伴眯着眼,咂巴嘴, 品味出些什么,嘴里没得闲:“巴巴求了爷爷回来,”她脸上带笑,似是回忆, “那天老爷子可是特意摁得免提, 低声下气好生相求的不知是谁, 听得我们一席人目瞪口呆, 我还录了音, 要不要给你回忆一下。”
齐津眼底寒意更浓, 整个人跟冻起霜的冰碴子般, 若是一般人也就识趣闭嘴了,但齐妙妙是谁,齐家孙辈唯一的闺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一个齐家幺孙,一个齐家掌上明珠,两人从小一起在钟宅长大,一个羡慕对方承欢膝下,一个羡慕对方受尽偏爱,彼此不对头二十余年。
逮着奚落对方的机会,绝不手软:“还以为你回来会老实呢?啧啧啧,跟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天两头闹点新闻出来,你等着过完这个年再被丢回去,这次是大伯也同你求了情,爷爷才首肯你回来的。”
她越说越兴奋,“你说你,闯祸的本事咋就这么厉害。”
“闭嘴。”齐津扭头看向她,沉着脸,声音压得很低,齐妙妙剩下的话憋回了肚子里,能说这些说,是掐准了齐津不会生气。
她身旁的齐津向来是家里的闯祸精,小的时候闯小祸,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除了长个,涨的还有还有闯祸的能力。
好在他认错能力一流,每次都笑眯眯地跟个玩垮样,替自己开解道,没办法啊,谁叫闯祸了自有人收拾烂摊子。
齐妙妙说不嫉妒是假的,她但凡出干一点出格的事,小则挨骂,大则家法,落在齐津身上轻飘飘几句骂,这事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