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人,比亲自用扇子割开对方的喉管,要让他更加好受一些,因此杀人的不痛快并没有停留太久。
沈飞云懒得去搭理湖水老人,更不情愿看到对方毒发的惨状,直接从墙缝中落入地底,而后打开铁板,跳了上去。
与此同时,湖水老人也从顶上掉落,捂着胸口,在过道上不停翻滚。
“我错了……我不应该出手狠辣,准备废你筋骨……你一定是在骗我,肯定有解药……求求你,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因痛得厉害,这一段简单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听来好不凄惨。
沈飞云却离得很远,一摊手,诚挚道:
“真无药可解,我从小到大,吃过的、浸泡过的毒药,不能一一数清,加上药与毒之间互相牵制,即便一一厘清,也无法制出解药。你若是痛苦不堪,我可点你周身大穴,而后掐断你的脖颈,好叫你走得安详。”
“沈飞云!”湖水老人爆喝一声,额头青筋条条绽开。
“喊我也没用。我与你无冤无仇,不过劝你别去打搅涵娘的安生日子,叫你好好活着,莫要贪图不义之财,你却要断我筋骨,实在可恨。我若放你一条生路,我日后恐怕不得安宁,涵娘、湘女也怕要提心吊胆过活。”
沈飞云冷冷地看向湖水老人,说完这一番话,便转身离开,任由对方自生自灭。
“沈飞云!”湖水老人焦急地喊住他,“我知道许清韵和石莉萍的计谋,你……你若解开我的毒,我就……”
“可我并不想知道。”沈飞云回首,漠然开口,“或者换种说法,我自己总能寻得答案,这不算很难的谜题,何须你来告知。”
“许清韵不是你师父的本名……”湖水老人恨得滚落泪水,双手扒拉着地板上的毛毯,挣扎求生。
沈飞云轻笑一声,打断道:“她叫慕容雪,是吗?”
湖水老人瞪大浑浊的双目,眼白赤红一片,眼球凸出,好像下一秒就能从眼眶中掉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