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绕绕思考下来,皇帝心中被绕进去大半,两年中才会不让简亦尘回京,又重用提拔简亦善。
而这许多,最关键的是,“噬心蛊”从何而来,转手几人。
沈飞云昨夜早已想得一清二楚,可却当做头一回听到这问题,开始深深思索起来。
“公子慢慢想,”李由道,“这些事可要想仔细,一个不留神,若是被人蒙骗还好,如果刻意说了假话,日后陛下好全彻查,可是欺君之罪。”
说到此处,李由笑了笑,补充:“公子肯定也不想伤侯爷的心,叫他为你扫尾操心。”
沈照说一不二,权力极大,他这是告诫沈飞云,别妄图叫沈照帮忙兜底,否则真是伤了忠心耿耿的老臣的心,叫沈照难堪。
“我只说自己清楚的,绝不作假。”沈飞云神色泰然,不卑不亢,边回忆边道,“‘噬心蛊’的来源并不清楚,但我是如此猜测的……”
接着,从三年前青州开始讲起,醉春楼、宿雨峰分坛。
再到玉枫楼被莫听风劫持,凌霄观会面,而后随太子赶往大明宫。
最后就是漠北苍风城,别雪酒肆与莫无涯一战。
这些说明白,费了大半个时辰,事无巨细,惟独隐去了前几日,自宜辉坊到落英阁的发现,隐去了昨日侯府同不知是简亦善,还是苏浪的交谈。
这样一来,太子用“噬心蛊”给皇帝下毒一事确凿无疑,而简亦尘坐收渔翁之利的心思也溢于言表。
更何况……
李由又问:“听公子的意思,‘一点金’里面含毒,是二皇子所为?”
他可没有这么说。
沈飞云模棱两可:“我方才把脉,伯父如今的脉象,是中了稀释过的玄火剧毒,如果不是被下在‘一点金’里,恐怕就要怀疑御膳是否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