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飞云还是不信,她举起右手,信口发誓。
沈飞云本想说,你发誓也用,可到底更加关心苏浪,懒得同沈晚晴置气,竟开始有几分相信起来。
这一开始的不信,与此时的相信,有着微妙的差别。
不信是因为期盼苏浪好过,他宁愿苏浪好吃好喝,为了某些缘由先将他暂时搁置在一旁,他也只是暗自恨着而已,从不盼望苏浪有丝毫闪失。
归根究底,他到底还是爱得更多。
因爱而恨,这才祝愿苏浪事事顺意。
而现在又生出几分相信,是因为他自己精通医术,迫不及待想要见见苏浪,如果真出了什么差错,他知道得越早,就能更尽心尽力,越早补救回来。
“他还在扬州?”沈飞云沉声道,“我要去找他,他病成这样,我必须要见到他。”
“哎,等等,不急。”沈晚晴一把拖住沈飞云的胳膊,将人重新压在椅子上。
她不再拖拉,一口说清:“我话还没说完。我之所以对苏浪印象深刻,不止是他串联起南方商市,也不是他病得厉害,瞧着好像快要死了,而是因为我同他单独交谈,本想聊生意,他却屡屡偏题,扯到你头上。”
沈飞云终于有了一丝丝宽慰。
他就知道,苏浪爱惨了自己,怎会只有自己心心念念,而他一去半年,一点都不想自己?
是两情相悦,不争朝夕,南北相隔而心意互……
而心意互……不通……
再见到苏浪,他一定把话说清,自己只爱苏浪一人,从头到尾、从始至终,没有分毫变易。
一定,两情相悦,且心意互通。
他几乎已按捺不住,想要立即见到苏浪,把话说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