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恢复意识时,身上已经好受很多了。
刀伤在丹药的作用上开始愈合,身上也渐渐恢复了热度,手脚都开始暖和起来,慢慢地有了知觉,他费力地睁眼,揉开那只尚且完好的眼,勉强看到了一丝明光。
他还活着?
陆宴之又摸了下另一只眼,上面被纱布包裹着,肩上也被纱布裹着,他身上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仿佛刚从药罐里捞出来似的。
“阮妹……”
两个字从他口中漏出来,仿佛是身体本能、习惯性的,他怔了下,先去找那颗莲种,摸索了一阵,在一块枕头旁边找到了它,接着将它紧紧地拿在怀里,紧张地看了眼四周,露出迷茫的神色。
包裹眼睛的那块纱布上,血红的印记又扩大了一些。
他呆呆地坐着,想着独眼男说的那些话。
一定不是真的。
阮轻怎么可能出事?
他需要找个人去问明白。
这么想着,他立刻小心地收起那块种子,将它郑重地放在怀里,摸索着起身,半天没找到鞋子,却被一旁的架子给绊倒,架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砸在他身上。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几个人慌忙冲进来,夏侯泽的声音说:“少主!你怎么自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