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鸢扶额阖眸,突然笑了,眼角泪珠滴滴垂落,凄凉又惨然。
她没有再说什么,仅转过身,垂头僵立许久,踏着一地晦暗的光线慢慢走了。
身后之人抬手揉了揉眉心,视线模糊晕厥,疲倦而无力地倚着床头坐了下去。
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那日之后,除了夜间黎知鸢不再与她同床而眠,其余的与往日近乎一样,只不过是多了些沉默罢了。
黎知鸢用行动回答了那天夜里的问题。
绝不。
绝不放手。
不知不觉间,春意又一点点笼罩了这片天地,皇宫中嫩芽初生、莺啼不觉。
祁清和靠着殿中的软榻翻着手中游记,陡然却闻耳边传来一声极嫩极细微的啼鸣。
她眉梢微动,掀起眼帘侧眸瞧去,但又什么都不曾瞧见。
女将第一次主动出了未央宫,就站在殿门口,抬头望向了不远处的树木。
那上面不停的有鸟儿飞来驻足,随后又在她的视线下翩然轻巧地飞走。
无拘无束,自在极了。
“那是南方最为寻常的小灵鸟,春天到了,它们也要寻着路飞回故乡了。”
身旁有机灵的宫人上前一步,低声为她介绍。
“……回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