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用通红的眸斜瞥着云家主,似笑非笑地问她:“阿蓠与我既是道侣,难不成从前竟连接吻都没有过吗?”
云江蓠哪里敢说话,小心地抿着唇摇头,像极了一只害怕被教训嫌恶的温顺的犬。
祁清和轻呵冷笑:“怪不得技术这么烂。”
这话说完,她心中的气也消了些,也不管云家主深受打击而睁大了些眸子的神色,一把甩开云江蓠的手,撑着软塌慢慢站了起来,走至房中的梳妆镜前斯条慢理地为自己整好衣襟。
“有簪子吗?”
祁清和对着镜子看了看,陡然蹙眉,侧身去看了看身后的人。
“有。”
云江蓠一怔,随后赶紧点头,走至台前将梳妆匣打开,指尖在其中摆着的几根簪子上划过,瞳孔中光亮微闪,最终捏起了一根雕着白鹤的银簪,转头对着祁清和期许又乖巧地笑,将簪子递了过去。
女人对这些不甚上心,随手接过,用之为自己挽好了发。
云江蓠的目光落在她白发中的银簪上,眸中笑意愈深愈柔,却又在祁清和察觉看来时垂下眼帘掩去异样。
“我方才是想叫你尝尝汤药的苦味,并无他意。”
祁清和对着镜子打量片刻,还算满意,余光中瞥见了女修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便负手淡淡解释了一下。
“药喝完了,我要出去。”
她既解释,就不再留意方才的事儿,只提及刚刚云江蓠给她的承诺。
“好。”
云家主好脾性地朝着她点头,百依百顺,为她取来一顶白纱帷帽掩面挡风后,就当真如约带着祁清和出去、陪着她一同透气玩乐。
云江蓠对先生的话素来是奉若圣旨,但此时却有一点不甚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