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掀个被角都用了大部分的力气,别说下床了,还没坐起来,就又倒了下去。
浑身酸得像是干了三天重体力劳动似的,胳膊腿都跟灌了铅似的,抬都抬不起来。
可她口渴想喝水,也想去方便,可她连坐起来都难。
然而这都不是大事,可怕的是被子下的她竟然寸缕未着。
阿萝失神间,纱幔被打开了,露出了夕阳的余晖和那个坐在榻上的人。
“终于醒了。”凌御寒听到床上的声音,便放下手里的书籍,走了过来。
“睡了一整天,饿了吧。”
说完,端起了一旁白色瓷盅,打开上面的盖子,飘出一股淡淡的香甜。
“红枣羹,起来喝两口。”
从他走过去,又端着汤羹回来,阿萝只盯着他默不作声。
“怎么这幅眼神,不认得了?”凌御寒看她眼神迷离,头发蓬乱,慵懒不失可爱。
这似陶侃的亲昵话语,像是尖利的破冰锤,一下子把她敲醒。
“兄长,”阿萝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沙哑,咳咳,“你怎么在这,还没出去谈事情吗?”
“嗯?”凌御寒尾音上扬,汤匙便停到了她的嘴边,“先喝一口。”
刚睡醒就想撵人?
不可能!
阿萝慢慢咽下,感觉温热的汤羹顺着喉咙慢慢滑下,像是干涸紧固之地迎来了一场春雨,瞬间润泽不少。
“我不在这陪你,你醒来后不会胡思乱想?”不会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