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御寒捏着她的手指骤然使力。
“疼。”阿萝的眼里水雾瞬时变成了泪珠,却强硬地仰着头同他对视。
凌御寒第一次被人弄得哑口无言,还是个女的。偏偏是个舍不得动的女人。
“难道不是吗?”阿萝的小脾气也上来了,不再像刚刚那般唯唯诺诺的,两只小手抓住下巴上的大手,往下拽,拽不开竟侧头去咬。
凌御寒收回了手,看着上面整整齐齐的小牙印,眼底闪过惊讶。
阿萝用手背蹭蹭嘴,暗里磨磨牙,退后两步继续说,“从我醒来开始,兄长来我这屋就跟进自己房间一样,难道不是这么想的?”
“别哭。”看着她边说边落泪,凌御寒皱起眉头,想伸手拭去,可阿萝立刻转过头。那晶莹的泪珠从眼上落下,滴在了凌御寒的手上,仿佛像蜡油一样的烫手。
“是你不尊重人。”阿萝指控他。
凌御寒一见她落泪就很头痛了,又头一回见她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自己,他真实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放下`身段哄哄她。
可怎么想是一回事,手上不自觉放轻的动作是另一回事。
凌御寒见她眼底的泪珠再次顺着眼角滑下,不由自主地伸手抹去,硬是按住她的肩让她坐下。又用着教育小孩子的口吻说道,“我并没有轻薄之意,只是觉得我们已经亲密无间,就可以不理会那些世俗了。”
“哪有亲密无间?”阿萝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若是凌御寒像刚刚那样凌厉地对她,她还会继续硬碰硬,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可凌御寒突然改变战略,放柔了动作,蹲在她面前,好声好气地说话,她就有些没辙了,只能强调,“那只是中了药后的反应而已。”
凌御寒心底里不知叹了多少口气,怎么就不能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姑娘一样好糊弄呢。可他又摇了摇头,若是真和那些闺阁女子一模一样,他何必在她身上花这么多心思。
“还记得昨夜我说的话吗?”凌御寒握住那双一直挣扎的小手,柔声问,“就是当时停下来让你必须记住的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