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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娘娘又念了您一整天。”守夜的青栀见凌御寒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连忙上前见礼。

“她……还好吗?”凌御寒只是想过来掀开帘子看一眼,一眼便离开。可听说她想了他一天,又忍不住想多待一会儿。

“比前几日睡得时间短了,白天跟小主子同睡了午觉后,还陪着玩了一刻钟。就在睡前还在问您回来没有。”凌御寒不是不在,而且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所以都是每天夜里过来看一眼再走。

他让人解开披在他身上的大氅,才掀开帘子走进去。

黑色狐裘脱下后,露出一双裹着白布的手,细看之下,掌心处的白布已经被暗红浸透。

“王爷受伤了,怎么不先去换药包扎?”青栀拉住韩五,悄声问道。

“主子心情不好,在校场上伤了手。又到后山雪地里骑马,那双手……”韩五叹气,“只怕得养一阵子了。”

青栀皱眉,“你怎不知劝劝。”

“除了咱们娘娘外,恐怕别人是劝不了的。”韩五委屈啊,他没劝吗?主子不听啊。

这下青栀也叹气了,两位主子,一个自伤避而不见,一个虚弱求而不得,这么下去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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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寒冷,在外奔波一天的凌御寒跨进内室的门槛后便忍着痛意退去了一身寒凉的外衣后。

越是靠近床边,凌御寒的心里越是发疼。

拉开帷幔后,坐到床边,双手搭在膝上,借着室内微亮的烛光,目不转睛地看着安睡的阿萝。

凌御寒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庆幸和苦涩。

她终于肯醒来了,可他却不知道要怎样面对醒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