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无论说什么都唤不醒她,可两个孩子才哭了两声,她便睁开眼了。
原来,她只在意孩子。
“兄长。”阿萝习惯性地用脸颊蹭着枕头,小手搭在枕上,无意识地喃咛。
她梦到他了?
这声兄长必是唤他无疑。
凌御寒死寂冰冷的心底,突然在裂缝中冒起一丝热气。
其实他进门后最想做的事就是拉她醒来,狠狠地抱住她。只是心里苦,手上又有伤,这才勉强自己静坐在一旁。
然而听到这句兄长后,他还是经不住诱-惑,伸出露在白布外面的手指轻轻摸着她的柔软的脸颊。
只是他的轻触,刚好叫醒了她。
“你手怎么了?”突然睁开眼的阿萝,被他受伤染了血的绷带惊到,抬手就握住他的手腕,“怎么弄伤了?”
上面渗出的血迹刺眼,阿萝眼底涌出一股湿润。
凌御寒骤然抽回手,目光转向床头那侧的屏风上。“没事,小伤。”
两人一个看他,一个看屏风,半天没有声音,直到阿萝忍不住问他,
“你怎么不看我?”
凌御寒慢慢转过头,深邃眼眸紧紧盯着她。
不看不知道,他这一转身吓了阿萝一跳。他不仅手上有伤,整个人像是害了严重的病似的,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