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今天的日头太毒了, 不若到宫墙下避避吧。”青栀愤恨地看着长和宫紧闭的宫门, 拿着帕子为阿萝拭去额前和脸颊的湿汗。
马上就进入金秋月份了, 阳光似乎格外强烈,虽有着丝丝微风, 依旧抵不过正午炎热和诰命服制的厚重。
阿萝摇头, 低声说,“众目睽睽下,无缘无故地就让儿媳妇站在门外暴晒, 这事是她理亏。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 总有人会向外传去, 我们进去后也不用怕她暗里的那些手段了。”
“而且她拖得越久越好,最好能拖到王爷赶回来。”
阿萝不怕现在受点苦, 就怕这事闹得不够大,能拖到皇帝那边知晓此事最好。
长和宫内,徐贵妃慵懒地倚在美人榻上, 品着进贡的果酒,享受着透过纱帘的柔和日光,好不快哉。
“母妃,葡萄已经冰好了。”徐可纤亲自端着一个琉璃盘走进殿内,琉璃盘上摆着的是刚冰好的葡萄。
寿宴过后,徐可纤便被罚留在长和宫,整日除了讨好生气的贵妃外,也没什么其他可做的事。
“坐吧,挺着个肚子也难为你了,今后还是交给宫女做吧。”
“太医说适当活动有益胎儿,何况是为母妃尽孝呢。”琉璃盘内的冰葡萄像是小型冰鉴一般,缓缓地释放着凉气。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护好肚子里的孩子。”徐贵妃坐起,伸出纤细手指摸上徐可纤刚刚微凸的小腹。
“这孩子是安王的嫡子,也是我们徐家的希望。即便你心里再有怨言,也还是安王府的正妃,还是徐家的嫡女。”徐贵妃也是那天才知道,侄女看上的竟然是那个贱人的儿子。但徐可纤是徐家这代唯一的女儿,嫁给安王就是她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