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儿谨记姑母教诲。”徐可纤脸色骤变立即跪在贵妃腿边,声泪俱下,“从前都是纤儿不懂事给姑母和殿下表哥惹了麻烦,令家族蒙羞,纤儿知错了。”
徐贵妃看着哭泣的侄女,并未言语,捏着葡萄的手指并未停歇。
“生下孩儿后,纤儿原自请太庙修行,求表哥的谅解。”徐可纤低着头哭泣,即便看不到脸,仍是我见犹怜。
到底是疼了十几年的亲侄女,也是徐家唯一的嫡出姑娘,只要她没真做什么不该做的,徐贵妃就没想过要把人怎样。
“唉。”徐贵妃嘴角微动,杏眼一瞥,冲着宫女使了眼色,“还不将纤儿扶起。”
徐贵妃拉着徐可纤同坐在榻上,怜爱得摸着她的脸颊,“傻孩子,你是我徐家唯一的姑娘,是安王府的女主人,即便今后皇儿有多少女人,你都是同皇儿共享荣耀的唯一女人,你可明白?”
徐贵妃有着自古以来女子的通病,儿子的基业重要,娘家的繁盛也同样重要。这也是为何明知当初一定要侄女嫁给安王的原因,毕竟凌御寒的身世她尚未跟徐家人公开。
“纤儿懂得,今后定以王爷的宏图大业为先,以徐家百年昌盛为先。”
徐可纤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京都贵女。如今人情冷暖她都尝过,咽了不知多少委屈和苦涩后,早就不在乎什么儿女情长,还是稳固地位保证自己未来的荣华最重要。
“主子,齐王妃还在外面候着。”宫女沉香提醒。
“本宫让她带着孩子进宫,她倒是胆子大,违了本宫的意思一个人来了,那便让她站着涨涨记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