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妃擦了擦指甲片上沾的水迹,纤细的手指如十七八岁的姑娘一般青葱,“回京这么久,也不来请安,今儿个全当是婆母给儿媳妇立立规矩了。”
好歹对外还是婆媳关系,宫里即便人多口杂,就算传到皇帝耳朵里,也不会有事。
再说,长和宫附近清幽,鲜少有人过往,加上已经交代过了,根本不会外传。
自打凌御寒回京,除了在皇帝面前还尊她一句母妃外,一次都没主动到长和宫请安。不仅如此,就连阿萝也没来过。
当真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她和凌御寒之间虽未挑明,但从最近的一些事上看,他应该是知晓了什么。
不过即便猜到什么,他没有证据,又能奈她何。若是陛下百年,安王继承皇位,她便多了个遣他离开的理由。
大楚向来以仁孝为先,左右外人眼里他们就是母子,到时候就赶他去守皇陵,永不得归京。
“母妃,这事会不会传到乾清宫?”徐可纤见贵妃气定神闲,再想想皇帝对阿萝的另眼相看,不由得担心。
其实这种担心,与其说是对贵妃,倒不如说是怕自己受牵连。
上次寿宴后她被带到了御书房问话,仁景帝亲自下旨让她今后远离齐王府的所有人。恩威并施,姑且暂绕了她,若是还有下次定当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