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累得厉害,宁宴主动替自己补上亲亲后,没过多久便睡去了。
他这边的动静,早睡醒的苏雨听得清楚,她有些头疼地回想起昨晚的场景,抿唇小心着侧脸瞥了宁宴一眼。
良久叹了口气,她是真的没干人事。
怀中黏腻得厉害,苏雨头一回觉着自己大抵是有七天七夜的潜力的。
被宁宴枕着的手臂僵得发麻,她动作轻缓地抽出之后,随意披上件掉落在床榻下的衣裳,缄默着在空荡的屋内站了半晌。
脑中倏然将昨晚原本计划好的事情捡起,只是她都与宁宴这般了,还要走吗。
她转过身来,将穿上的衣领整理好,鼻尖还有一股子宁宴的味道。
床榻上的人累得紧,连她离去都还睡得沉,红润的指尖捏着颜色变得暗沉的发带,红扑的面颊是她爱的那种软乎。
昨晚连梦里她都听得宁宴的哭声。若是她真走了,他亦会哭吗。
苏雨走至床边蹲下,伸手将他额角的发丝扯下,没等收回,手腕便被拉着贴在他面上。
“点点。”
睡得迷糊,话也迷糊。
似只猫儿似的懒散地伸着爪子,用尾巴在她心口挠着。
苏雨眼底闪过一丝暖意,半晌又上了床,将还未睡醒的人揽在怀中阖上眼,手心抚在他身后轻顺着。
罢了,先留下吧。
左右她都算占了便宜,最次也是多了个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