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心中并未有他那么多弯弯绕绕,宁宴的身份她已经派人去查了,人她自然是要留在身边的,至于宁宴是不是那几位派来的暗子。
她半张着嘴跟哄孩子似的,将一勺汤药趁着他愣怔的片刻,撬开唇缝喂进他口中。
眼神无意掠过他微红的耳垂和与之相违背的平静面容。在心底忍不住叹了声。
那还用说嘛,十有八九是。
宁宴不敢反抗她的动作,只得乖顺地由着苏雨喂药。
“公主不必费心请太医来为奴治病。”
耳边传来阵轻笑,“你睡着时不肯让人近身,只扯着我的袖子不让走,那太医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险些没给你气着。”
宁宴被这弄得思绪一滞,也不晓得是该为太医似并无发现异常而高兴,亦或是为了苏雨的调笑而高兴。
毕竟看着公主现在对他还算好,那不如坐实枕边人的位置,继续在她身侧藏下去。
只不过,还未等他将昨晚的事细细捋清,苏雨又随口问了过去。
“打个商量,能告诉我为何隐藏身份吗?”
她语气轻松,仿佛这问题同寒暄并无区别。
“奴贪恋钱财,公主府向来只收女地坤或中庸做贴身侍女,奴便想着。。。”
苏雨搅动了两下碗中的汤药,随意听着耳边宁宴的解释,含糊中又掺杂了几分清晰。
“公主,奴并非有意欺瞒。”
没一句真话。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