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
苏雨随手从一旁拿来件衣袍,未免显得过于羞涩只好板着面容,手上系衣带的动作不停。
“你不必如此,秋日寒气重,这么穿,会着凉。”
这话说得磕巴,可系着系着,眼前人不知何时又贴了上来,柔弱无骨地倚在她怀里。
“我想公主了。”
“我,亦是。”
苏雨也不再推脱,只将人搂着安抚。
耳边被低下的发丝轻蹭着,宁宴竟觉着这怀抱格外暖和,连身上的疼痛都缓去了几分。
只是,一缕若有似无的信香窜了出来,不是宁宴伪造出的地坤信香。
是别人的。
宁宴还未来得及将莫名的酸涩感按下,身子就蓦然一空,被苏雨抱着坐到了一旁的贵妃榻上。
“我先去洗漱,方才同人应酬之时,她们带的小侍味道重。”
莫约是怕人误解,苏雨还昧着良心再补上了句,“半点也没你好闻。”
见着宁宴乖顺地点头,脚踝上的银铃轻晃出一段撩人的声响,苏雨轻咳着偏开了视线,转身走出了寝殿。
她喜欢这样的?
宁宴嗅着被特质的草药熏出的劣等信香气味,缄默着躺在榻上低头看着苏雨外袍上的银丝鹤纹。
可都过了一个时辰了,苏雨还踌躇着不敢再踏进殿中,许久如此亲密地看过宁宴,此刻竟然生出了一股子胆怯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