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躬屈膝的模样,半点不像是她认识的沉着稳重的少年郎。只有她偶尔靠近,亦或者是逗弄时,才能显露出几分纯粹。
宁宴企图将手收回,却见眼前的人无辜地睁着眸子,唇边噙笑愣是不肯松手。
“阿宴?”
他也学着苏雨盘腿坐在贵妃榻上,偶有肌肤相碰,都让宁宴脖颈间泛起一阵细腻的红。
“得公主宠爱,我很开心。”
撒谎。
苏雨缄默着注视了他一阵,本是斟酌着刚如何探进他心底的晦涩,可望着眼前之人同之前确是不大一样了。
指尖在他手腕上摩挲了阵,似是更为白皙细腻了,连原先他指尖粗糙的茧子也褪了不少。
“你用了药?”
方才她只顾着飘忽视线了,连这么明显的事她都没发觉。
“是。”
听见耳边之人肯定的回复,苏雨脸色越发暗沉,捏着手腕间的力道也轻了不少。
这秘术她亦有听闻,早年间宫中后妃层为了争宠所用。以药入浴,可要是身子娇弱些只怕是还未得宠便死在这药物之上了。
“你倒是对自己狠。”
半晌,她冷然一句。心头升上一股子闷气,天干的天性使得她越发烦躁。
“为何不多爱惜自己?”
向主献媚,本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