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竟皱起了眉,“你发烧了。”

时煦一愣,自己用手背摸了摸额头,很快也发现了这一抹不正常的热度。

“去洗澡,然后进被窝发汗。”执竟把他送进了浴室,小狸花一路跟着两个主人,“喵啊”、“喵啊”地叫着,好像也发觉了时煦身体不对。

“那、那晚饭……”时煦眼巴巴的。

那个烛光……到底还做不做数了呀……

“你先洗,我去买。”执竟家里没有什么吃的,他没有解释,只拿起刚刚脱下的外套,消失在雨夜里。

等他提着退烧药和晚饭回来,时煦已经睡着了。

时煦整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穿着上次那套白色睡衣。因为没有被子,下意识发着冷战的身子恨不得整个都陷在坐垫和靠背的缝隙里,此时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明明有一米八的男孩子,此时竟显得有些瘦小。

执竟半阖着唇,没有出声,一时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气多了些,还是怨多了些。

他光想着出去买药,忘记叮嘱时煦洗完了澡去他房里睡,没想到时煦竟然就正如此地“懂礼貌”,宁可睡沙发,也不踏足他卧室一步。

他将手里提着的东西随手放在沙发上,手背贴了贴时煦的额头,冰凉的雨水干透了,其下的温热比之前明显十分。

“唔。”半梦半醒的时煦头脑烧得厉害,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身上,便下意识地去追逐,将自己整个滚烫的脸颊都贴了上去。

执竟没抽回手,低声叫他,“起来吃药。”

“唔……”时煦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没有睁眼的打算,却更把身体往沙发的缝隙里塞了塞。

发烧的人就是这样,一会觉得燥热难安,一会又觉得牙尖打颤。

执竟站起身,将时煦从头打量到脚,思忖片刻后,一只手穿过时煦的腋下,一只手勾起了时煦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