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哪来的酒后乱情,如果喝醉酒的人没有主观意志,那接下来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的。
段忱不是一个混账。
而且,对于现在两人的关系来说,他更不能做一丝一毫伤害对方的事。
那样他不仅是个混账,还不是个人。
“虽然他醉了,但我还是清醒的,而且无论我的神智清不清醒,这一点都不会有分毫改变。”
曾经喝醉酒,莽撞地吻了秦淮的事情,一直是他为数不多的悔恨之一。
这是段忱前世和今生以来,犯过的最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
如果当年他没有把两人的关系弄僵,就可以理正言顺一直陪在秦淮身边,保护着他,让他不用白白毁掉了一生。
也不会让那个年轻鲜活的生命,无声息地葬送在没人的角落里,被从现在这个世界上抹去。
席邵白知道,像段忱这样的人,不会说这样的谎,更不会对自己编谎。
那语句中拼命涌动的情绪,即使他站在寒冷的秋夜里,也能同样感知到。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那你问问阿淮,他现在认不认得你是谁?”
第三十章 显然这种叫法,血槽空得更快一些
席邵白虽然性子冷淡,但这不代表他在人情世故的认知上欠奉。只寥寥几眼,他就清楚地感知到,这个人和秦淮像是认识了很久。
说到底,自己只算得上是朋友的身份。
如果秦淮愿意跟这个人走,那他也不能多插手两人的事情。
超过社交的过分关心,就是不礼貌。
也正因为这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他无比希望可以听到秦淮拒绝段忱。
两道热切的视线,都穿过寒凉的夜色,落到一个人身上。
段忱转过身,一改往日在任何人面前都从容自信的状态。这样一个在人心场上见惯了春秋的人,竟也患得患失起来,话出口前,已被心底的不安阻隔了好几回。
“阿淮,我是谁?”
他很清楚,秦淮喝醉酒容易神志不清,容易时不时串线到另一个地方去。
估计再过一会儿,就连他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段忱想知道,这会儿秦淮安安静静扶着自己的胳膊站着,是把他当做了谁。
这世界上哪来的酒后乱情,如果喝醉酒的人没有主观意志,那接下来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