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辞抬起手,“已经泛红了,薄先生。”
如果力度在重一点,也许这一处被捏过的地方明天就会泛青。
宋晚辞轻晃了一下手臂,原先戴着的手链滑落,那条链子本就是红宝石做成的。戴在纤细的手腕上,在月光下微微折射出光芒。
宋晚辞向他靠近,隔着一小段距离,呼吸清浅的落在薄景年颈侧。
薄景年的眸子瞬间暗了下来。
宋晚辞微停几秒,她又抬起头,眼帘掀起,平静的宛如死水。
“薄先生”
她唤了一声,夜色的缘故,嗓音有些温软。
“没有安眠药我没有办法睡着的。”
薄景年注视她,眸光深邃幽暗,终是有了反应,“你今天吃了感冒药。”
他不需说完宋晚辞也能明白,安眠药与感冒药不能同吃。
宋晚辞重新垂下眸子,感冒药吗?
这个小小的风寒已经病了十来天了,即便是春日,温园里的房间也是开了暖气的。
如同名字一般,温园。
可即便如此,她的病也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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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淅沥了一夜的小雨终见停止,阳光隐于薄云间,朝雾渐散。
宋晚辞缓慢地下楼,起早了的缘故,温园里过分安静。
外面的空气里似乎还有着浅浅的朝露,地面上也是湿漉漉的。下了雨的缘故,外面有些湿冷。
到底是初春,宋晚辞穿了一件浅色的毛衣外套,裙摆齐脚踝,在雾色里身影也是朦胧的。
她走出门,迎面而来的管家于远拎着鸟笼走过来,他见到宋晚辞后礼貌地喊了一声宋小姐。
宋晚辞应了一声,视线落在鸟笼上。